他都从自己这气的出走多少回了,哪次自己也没有追出去过啊,年追弦笑道:“五哥,我知道你很快就不生气了。”

“想得美吧你,我还生气呢,”年思政阴着脸道,“我就是想起个事,要问问你,你——每年春雨过后或是秋收之前有没有哪里怪怪的?”

年追弦心里一毛,年思

政突然这样问,是知道了什么?他这一世是个杜鹃妖,可身边人几乎都是凡人,他总不能告诉年思政他每年春雨过后和秋收之前背上都会长羽毛吧?那还不把年思政给吓坏了?年追弦像平常一样笑着,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:“没有什么怪啊,怎么了五哥?你觉得我很怪吗?”

“没有没有!那就没事了,”年思政心里一沉,面上还是漫不经心地说,“你早些休息吧,我已经吩咐了人找到太师会叫他来寻你的,你别总是跑来跑去的,没出息。”

时燃站在阮庚住处外长廊的下一处阴影中,他不想让阮庚死的太兴师动众,若是引起什么恐慌,只怕小年会担惊受怕。他打算等他睡了之后,神不知鬼不觉了解了他,让他在睡梦中安详地死去,任谁也查不出什么。

此时还早,阮庚定是不会休息,时燃也不在意,只是默默地站着等待。

忽然,他的目光一凛,周身的气息猛地阴沉下去,他定定地看着长廊外的山林,脚步凝滞了一下,最终还是沉沉地走了过去。

“我还以为你一定不会见我呢。”来人面容清秀,气质出尘,左眼处覆盖了一支洁白的轻羽,他望着时燃,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之色。

时燃却没什么表情,沉声道:“年华,你来做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