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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追弦这凶险的一夜熬过去,江问都捏了把汗,他早上又来把了一次脉,点头道:“挺过来了,就是还烧着。不过身体底子不错,静养个几日应当便能渐渐好转了。”
江映若勉强笑道:“那太好了,他倒是个命大的。”
江问见妻子脸色不对,上来问道:“怎么?沉白那边有什么事吗?”
江映若叹道:“昨夜柯寒他们没人给沉白补元,他被吞魂咒折磨了一宿,刚才我过去瞧了,半条命都快去了。”
江问闻言也脸色极差:“他强撑着不肯服软,宋渊那双眼睛都快哭瞎了,这又来一个鬼门关上溜达的,哎——那些贼人真是丧尽天良!”
年追弦昏睡到了中午才慢慢醒来,一睁眼便看见云沉白脸色极差的坐在一边,他缓缓坐起来,道:“云……大哥,你……怎么、脸色……这么差?”
他一开口说话,好几个字音都没发出来,整个口腔里痛极了,全是又辣又冲的药味,他才忽然想起昨夜之事,脸色立刻也白了一分。
云沉白声音也哑着:“你嘴里伤着,别说话了。我没事,给你送套我的衣服。只是又旧又大,你别嫌弃。”他就知道,江问夫妇只管救人,怕是忙的连衣服都忘了给年追弦备下,他还穿着昨夜的破衣。
年追弦慢慢地说:“……怎么会,多谢……云大哥。”
“别谢了,”云沉白道,“你好好休息,我走了。”
年追弦连忙道:“等一下——”这一着急,牵动了嘴里的伤,疼得一时说不出话来,只能抬手示意云沉白先别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