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呀,”时燃无奈地点了一下年追弦的额头,“把安神茶喝了,早些休息吧。”

然而事实就是即便说了早些休息,他们二人也是做不到的。不过今天顾着有小宝在,他们倒是刻意把动静放轻了些。

可是这事这般温柔缱绻地做,简直比之前那些日夜的疯狂激烈还要磨人,年追弦搂着时燃的脖颈哼哼唧唧,翻来覆去也没说出什么完整的话来,就是一个劲地叫人家名字。

“时燃……嗯……时燃……”

时燃被他折磨地没法,恶狠狠地吻住他的嘴唇不让他再唤,他的动作依旧温柔,可是吻却又凶又重。年追弦与他唇舌纠缠,忽然感到脸颊上有些湿漉漉的,他伸手一抹,黑暗中却什么也看不清。

年追弦偏头从时燃的吻中撤出来,用嘴唇轻柔地挨了挨时燃的眼睛,低声问:“时燃,你哭了?”

黑暗中,时燃轻轻笑了一下,温声道:“我哭什么?没有。”

不是泪,为什么我会觉得是泪?那莫非是汗?年追弦心中只一闪而过这个念头,就再次被时燃拖进了无限的缠绵中去。

……

天刚蒙蒙亮时,顾香河的房门就被人敲响了,他迷迷瞪瞪地爬上去开门,打着哈欠问:“谁呀?”

下一秒他被人一把拽了上来,这么大力气,就是胡四虞这倒霉萝卜。顾香河一下子醒了,还不等问,就看见胡四虞满脸是泪。

他吓得什么睡意都没了,抓着胡四虞赶紧问道:“怎么了怎么了?我靠你他妈哭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