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教导学生,不乏责骂,更有教棍可以行使打罚之权,若是真上公堂,那人怕会贬低小生,来证明他所言非虚。”夏谭说出自己的顾虑。
“除非、除非小生能证明自己的聪慧,证明那人是故意打压小生,如此那人才可能被判刑,但小生现在的情况,你也知道。”
“想来想去,你就想出这么个主意?把人送官府,让官府办他,到时候我们小生还要去见那个老畜生。”
“他现在听到读书就这么怕了,要是见了面,还不得犯病?”夏夫人不满地说道,虽然心知枕边人的性子就这样,但还是烦。
“我身为国子监祭酒如何能滥用私刑?”
“你—”夏夫人语塞,这个老头坚守了一辈子,她自不好让他自毁清誉。
“父亲,如果只是往各家递个消息的话,也不算是滥用私刑。”夏烨说道。
“那人的底细我们都知道,他得了蒲家的束脩,却把孩子养着这般,足可见他当不了先生,只要我们给各家递个消息,日后谁还会请他?”
“这京城里是不会,但他只要离开京城,以他举人的身份,照样能过得很好。”夏祭酒叹了口气。
“那父亲,你想怎么办?上告官府?但那个前提是小生要表现出聪慧的模样,堵住所有人的口舌。而且这件事一出,小生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,蒲家的名声受损,以蒲石的性格,恐怕会迁怒到小生身上。”夏烨分析道。
他们不在乎蒲家怎么样,但在乎小生,怕小生受到伤害,所以他们才会这般犹豫,束手束脚。
“看小生意思,如果小生觉得可以的话,就上告官府。”夏潭沉思过后说道。
之后他又补充:“还有小生是不是可以接受盘问,他的表现是否能说服百姓,这都是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