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件事, 本就是夏家不占理,先生教导学生,学生蠢笨还不能说了?竟这般穷追不舍, 不仅把邹先生赶出京城, 还一路追着他回乡, 砍了他右手,他可是读书人啊, 没了右手,跟杀人何异。”戴氏说道。
“你当真确定是夏家派人动的手?”蒲石问道。
“邹先生应该不会拿这样的大事蒙骗我们……”
戴氏想到刚刚那个衣衫褴褛,口口声声说夏家害他, 想让蒲家偿还的人,似乎也有些不确定了。
“不管如何, 这事闹出来, 夏家的名声就毁了,说不定夏老爷子就要致仕了呢,要是回乡的话,我们也能把姐姐的东西拿回来。”
“而我们家, 只是因为夏家势大, 被逼无奈交出孩子而已。小生害怕邹先生, 到了公堂,怕是连话都说不出来,好生懦弱。”戴氏意味深长地说道,她知道蒲石会心动的。
蒲石果然心动了,但他又顾忌自己的名声,迟迟不愿张口。
“相公若是心有顾忌,我们家就不出面,让邹先生去,相公只要在门口关注小生便好。”
“夏家真的会倒下?”虽然这么问,但蒲石已有了决断。
“夏大人可是国子监祭酒,因为先生未教好学生,迁怒先生,并迫害于他。这事传出去,国子监谁会服他,这时候,我们接回两个孩子拿回姐姐嫁妆,名正言顺。”
说话间,戴氏似是想到了日后的情景,嘴角上翘,笑的极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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邹鸣听到戴氏的打算,心生退意,他不担心其他,就算蒲宣聪明,但他的那些话语,只能说明他要求过高而已,就是右手的事情。
他心里清楚,这只手不是因为夏家断的,是在赌场里。
这次他回来,就是想再找蒲家要一笔钱而已,没想跟夏家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