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送奶奶远去，小生和爷爷继续编织东西。

冬天，竹编家具的订单少了一些，不过摆件什么的还能卖，特别是形状各异的果盘，特别受欢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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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荷叶跟两个儿子打电话，她需要好好问问，如果他们今年不回来的话，还能少杀几只鸡，只是心里的那股火消不下去。

“所以，你是不想回来了？”钱荷叶沉声问道。

“你把小生留在这里，去年前年你们都没回来，再加上今年，你就不担心小生忘记你这个爹？”

电话那头的夏长勇顿了一下，说道：“娘，火车票真的太贵了，如果我过年还干活的话，还有几百块钱补贴呢。娘，小生还好吗？”

“小生很好，他这次考了第一名，拿了奖状和奖品。”

“那就好，我是他爹，他不会忘记我的，而且跟着我，哪有跟着你们好啊。我们现在住在地下室，挤得很，娘，等我赚钱了，我带你们一起来大城市过活。”

“你可别了，我也不指望你这些，把自己和孩子照顾好就行。”

没说两句，那边就挂断了电话，钱荷叶叹了口气，心堵得慌。

缓了一会儿，给二儿子打电话，一样的说词，一样的理由。他还给钱荷叶算了一笔账，三个人的火车票四五百，还要给亲戚孩子压岁钱，又没有了工地的补贴，回来一趟，得一千多。

对此，钱荷叶只能表示理解，不然，她还能怎么样？只是她的脸色着实不太好。

叹了口气，她打最后一个电话，是她大女儿的。

“梅梅啊，你过年的时候，回来吗？”虽然钱荷叶不承认，但她的话里多了几分小心翼翼，也是被刚刚那两个伤了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