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心也没太大理会,开了一天的货车,又到这个点才休息,躺上床多久就进入了梦乡?他身旁的男人则是轻轻地转过身,定定的看着安心熟睡的容颜,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。
不得不承认,这个女人嫁给他很多天了,他一点都看不透安心,按理来说,安心这样的小姑娘,这应该是天真烂漫的年纪,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,可是安心给他的感觉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幽潭。
越往前探索,越是隔着重重的迷雾。
从今天那个送她回来的男人身上,白逸晨似乎看到了另一个安心,冷静,睿智,果敢,做事情从不拖泥带水,干脆利落。
完全有别于在他面前这个温柔贤惠的安心,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?这个女人倒是让他越来越好奇了。
第二天,或许是昨晚睡得太晚的原因,安心一睁开眼,天空早已经大亮了。
“糟糕了,睡过头啦!”
安心心里暗叫着不妙,动作利落地从床上起来,才惊觉身旁还睡着一个人,抬眼看过去。
正好看见白逸晨慢悠悠的从床上坐起来,眸光幽深的盯着她,那模样很明显就是安心刚才起床的动作太大,惊扰了他美梦的不说。
某个女人忍不住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,汕汕的道。
“唉,白逸晨,你怎么还在这里?”
外面天色大亮,目测早已经超过上工的时间了吧?
虽说她已经睡过头,可这是重点吗?重点是男人不是更应该去工地了吗?
白逸晨慢悠悠的从床上起来,穿上鞋子,眼风冷飕飕的看了她一眼,才缓缓的回了一句话。
“今天妈不是动手术吗?”
自己丈母娘动手术,他还去上工,那且不是太不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