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枝雪闷笑起来:“幸好还有你陪着我。”
小梨靠过去:“奴婢自小就与姑娘一起长大,于奴婢而言,姑娘是最重要的人,快好起来吧,姑娘。”
萧枝雪点点头。
这几日段知珩来的时候,萧枝雪都背过身去不予理会,无论段知珩问她什么,她都很冷淡的一声不吭,就连他想握着她的手,萧枝雪也避开了。
段知珩把小梨送进来的药吹了吹,耐心道:“起来喝药了。”
这些时日他展现出了无以复加的耐心,可随之而来的是萧枝雪一日比一日的冷淡。
有时候会呆呆的坐着看着窗外的纷扬的落叶,有时候就趴在桌子上写个不停,任段知珩怎么跟她说话,她都闷声不吭。
段知珩罕见的焦躁,好似有什么东西脱离了掌控,他试探着提出想带她去宫外散散心,得到的依旧是沉默。
她好似哑了一般,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段知珩终于按耐不住了,他有些挫败低下头说:“说句话好吗,朕带你去看你的父兄。”
萧枝雪原本看着窗外的头转过来,沙哑着声音说:“现在就去。”
段知珩点点头,手掌抚上了她的头:“好。”
大理寺狱
狱卒打开门的一瞬间,一股阴寒之气铺面而来,冻的她打了个哆嗦,空气中夹杂着隐隐的血腥气,黑不见底。
狱卒领着她往里面走,所过之处皆是穿着破烂囚服的人趴在铺满稻草的牢房内,甚至隐隐可见凝结的血污,有的囚犯见蓦然进来一个漂亮的贵人,扑在栏杆处,卡着扭曲的脸,伸长了手臂求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