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顾了知睁眼看到伊叶的那一刻，昨晚醉酒后的记忆像是涨潮的浪花一般席卷而来，一些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浮现在她的脑子里。

女人纤细握不住的腰，似有若无的呼吸声，身上有些黏腻的香味。

“喝点水。”

女人的不冷不淡的声音传来，打断了顾了知的思绪，她将灌了温水的玻璃杯递到了顾了知跟前，顾了知伸手想要接过，但手只伸到了半空，又无力地垂了下去。

伊叶见她这样，只能凑近一些，把水杯递到了她的唇边。

干燥的喉咙在温水的滋润过下，不适感缓解了许多，顾了知从沙发上坐了起来。

面前的女人换了一身红色的睡袍，神色有些倦怠，像是一夜没睡，在她坐起来的那一瞬间，两道目光在空气中对视。

这次相望只维持了一秒，顾了知就撇过头避开了。

“你怎么会在那里？”

女人不冷不淡的声音传来，她通宵过后的声音带着些沙哑，但在顾了知听来，却格外的好听。

“我同学聚会。”

顾了知犹豫了一下，几个字出口，紧接着，她下意识抬头想问问伊叶为何会出现在那个地方，但当回过神的大脑运转一番之后，她只是动了动嘴唇，没有再说话。

她不该问。

“不懂喝酒下次就不要喝了。”

看见顾了知低下了头，摆出一副认错的态度，伊叶声音也软了些许，多了几分人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