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六叔是有名的战王,你让我教你?”
“他哪有功夫教我嘛。”
“他手下那么多战将,哪个不是一身本事。”
“哎呀,我爹他不同意,而且我也不喜欢那些五大三粗的叔叔教。”陶依捏着小鼻子扇了扇,“有汗味。”
两人在下面笑起来,童音清脆,先生咳嗽一声,两人赶紧捂住嘴。
“安静,默书。”
“是。”?
第7章 怪案
元怿升入策堂那一年,陶依已经在女学学堂里混了两年多。女学学堂并不像男学那般,除了策论学堂还有艺学武学等。女学只分艺学和经学,偏这两项都不是陶依喜欢的。
“今日绣花明日插花,我现在照镜子瞧自己,都觉得我像一朵大红花。”陶依靠着柱子半仰在学院的观景凉亭里,有气无力的模样哪还有半点平日的精神。“五姐,这么些年你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?”
观景凉亭属宗学里最凉爽的地方,此时几个人都在里面避暑纳凉。云卿将团云扇举到陶依眼前,“好看吗?”
“好看。”团云扇面是蜀地特有的彩云丝线绣成的海棠花,陶依知道,这是云卿自己绣的。
“找点自己喜欢的,你不爱学那些女则女训略糊弄过去便罢了,还有许多门课业,茶琴艺棋书画箫,就没个你喜欢的?”
陶依暗自翻了个白眼,“没有,还不如□□剑术。”
云卿笑了,陶依当真是投错了性别,不然黎朝没准又多了个战王。
“我看你不像大红花。”元恪从柱子后面伸出脑袋,“听外邦使者说,他们那有一种食人花,能把人嚼碎了吞下,连骨头渣都不剩。”他说着咬牙咔嚓两声,“那个比较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