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漠城看着她,试探开口:“元怿,其实你可以和她一样生活。”

“师父,我要做的,是让她一直这样幸福下去,没有任何顾虑担忧。”将最后一口馒头咽下,元怿放下筷子,“更何况,还有阿姐,爹娘和哥哥,那是我的家,这个仇,我放不下。“

漠城不再多说,只拍了拍元怿的肩膀,“师父都听你的,今日早些休息,明日我就去投末州军。”

漠城作为剑宗门的传人,能为她如此,元怿心里除了感激亦有歉疚。“师父,谢谢你,只是连累你……”

漠城一摆手,打断她的话,“你是我看着长大的,和师父就不要多说了。”以前话都不愿意多说几句的孩子,现在没事倒喜欢谢来谢去的,漠城想着,元怿这样看,倒似乎比小时候多了点人情味。

从漠城房里出来,元怿往她的下房去,做戏做足,主人住上房,仆从自然要去下房,只是她没想到,这个下房居然这么“下”。

牲口棚旁边一排矮房,就是元怿要住的下房。向来爱整洁的小世子经过牛棚路过马厩,紧倒两口气,准备义无反顾扎进她的下乙间时,却突然听见一声细微的声响。在马蹄不时踢踏和牛哞叫声之间,似乎夹杂着人的喘息声。元怿立时警觉起来,手按上袖中匕首,慢慢朝牲口棚靠近。马厩昏暗,她尽量放轻步子,待到近前屏息凝听,里面的喘息声似乎还夹杂着隐忍呻/吟,元怿突然出手,匕首出袖划开前方遮挡稻草。

“当啷!”

两刃相撞的同时,元怿抬手锁住对方另一只手,右臂向下一压,那匕首按着对方的兵器压向那人的喉间。

“你是何人?”

那人没有说话,她躺在地上元怿双臂半压在她身上,手上有湿粘的感觉传来,“你受伤了?”地上的姑娘仍旧不语,元怿将刀压的更低,“不说话,我杀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