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怿微抬起身子,张口咬在舒月的脖颈,不重不轻盘桓舔/舐,轻轻厮磨蜿蜒至锁骨,点啄其上徐缓骤急……
云卿从龙乾殿出来直接回了清宁宫,她本还欲去凤仪宫一趟,想着自己同舒月说说,但看元怿也去了,方才作罢。
“公主,我是不是给您惹麻烦了?”轿撵刚拐过承平门,铁惜若便歉声道。
“你安心在本宫身边侍候,旁的不用多想。”
“是,公主。”铁惜若跟着轿撵在下小跑,她始终低眉颔首,问元怿之时,又格外关切:“公主,那药陛下可服用了?”
“那本也不是什么药,皇帝连日辛劳,本宫怕她熬坏了身子,送的补气血的参汤罢了。”云卿瞧了一眼她,既然元怿对舒月有此真心,她作为长姐自然不好干涉。“皇帝和皇后少年夫妻,风雨同舟相伴多年,她们二人唯愿一心一意,白首不离。”
铁惜若慌忙颔首,“奴婢知道,奴婢不敢妄求,只要能,只要伺候在公主身边就好。”
云卿看着她这般谨小慎微不禁叹息,人人皆道天家显赫官家富贵是世间难求,可其中的艰苦又有何人知晓?想她们昔年乞巧相聚的姐妹,又有几个平安善终?
轿撵再拐,前方清宁宫气派的宫门便映入眼帘。命数轮转,世事无常。昔年她落难失明隐居山林总算还可平安生活,而如今……想到去沉塘坞接铁惜若的小竹子回来说的安襄近况,云卿只觉唏嘘叹惋。
安襄的长子司马勇,前不久病死在了沉塘坞。丧子之痛,她虽未曾生育,但想来也当剜心割肉。
“你母亲尚在沉塘坞吧?”
“是。”
回到清宁宫,云卿屏退了宫人,宫殿内只剩小竹子和铁惜若。云卿接过小竹子端来的酸梅汤喝了一口,一路来的暑热顿时消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