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子就要哭……”
杜章解边哭边嚎,带着对李舟秋的控诉:“你死了一了百了,老子们呢?老子们为了替你争口气争骨气,抵死不从周昌景,为了你一个死人过得好惨!”
想起自己的苦难,杜章解才弱下去的声音一下又大了起来。
李舟秋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,见人一直不停歇,没好气地捞起杜章解的肩膀,一把将人丢回了床上。
“身体都虚成这样了,怎么还有力气哭这么久。”
杜章解被丢得懵了几秒,哭声一下停歇。
片刻后,杜章解忽又“噗嗤”一声笑出来。
他笑着看李舟秋,从最开始含在喉咙里的笑,变成浅笑,又成朗声大笑。
畅快极了。
他又笑又擦泪:“老子就知道你死不了,你怎么可能丢下我们就这么走了。”
李舟秋回来了,他们的大将军回来了。
这一瞬间,杜章解好似腰杆都硬了起来,一下有了主心骨。
哭也哭过了,笑也笑过了。
杜章解才想起来问:“将军怎么在长公主府上?还以郎中的身份,连模样都变了。”
李舟秋想了想,简短道:“我若说我莫名其妙借尸还魂你信吗?借的这具身体叫梅辞,是个郎中。”
杜章解坚定不移点头:“我信!将军说什么我都信!”
李舟秋松了一口气,如此最好,省得她多费口舌解释那么多。
她又道:“知晓我身份的只有你一个,你不要说漏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