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着走着,周江满忽然悲从心起,眼眶有些烫,情绪来的突然又莫名。
察觉到她的异常,李舟秋环住她的肩,轻轻拍了拍。
李舟秋道:“我第一次平外乱,是在西域。当时那座城的情况和现在的崇洛一样,走在街上见不到人。”
李舟秋的眼泪也是一刹那间就出来了。
说不清具体哭什么,单单就是看着一条条无人的街和巷尾孤零零的桌椅板凳,眼泪就想往下掉。
很快,几人来到军营,周淮席正在营帐中等着他们。
看到周江满的那一瞬间,周淮席先惊后怒,差点指着李舟秋的鼻子骂。
周淮席不由分说,将他的侍从召来,当即就要将周江满送回京。
周江满平声静道:“不回。”
周淮席气得倒仰:“这是军营!不是御花园!杜章解你的脑子是进了屎吗!将她们带来做什么?!”
不给杜章解说话的机会,周淮席一锤定音:“我马上派人将你们送回去!”
杜章解来时就已想好说辞,他义正言辞道:“殿下,梅先生医术绝绝,那达奚玉山惯会用毒,有她在便多一条路!”
周淮席气得冷笑:“行,梅辞医术在身,你带她来且罢。那长公主呢,也是来解毒的?!”
杜章解一下变得有些委屈。
他看了周江满一眼,声音弱了下来:“太子殿下明察,臣、臣实在是被逼无奈,全是长公主殿下拿刀架在臣脖子上,逼着臣带她啊!”
周江满万万没想到杜章解竟如此厚颜无耻,为了撇脱自己,张口便是被她所逼。
周江满张张口,想斥他放肆。
但还不等她开口,她那一母同胞的皇兄已经先把杜章解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“刀架你脖子上你就带?!她任性你也跟着任性?不过是区区威胁,你怎就这么没骨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