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淮席被逗笑,山野游医?什么样的山野游医如她这般?周淮席不信面前梅辞的话,但也不想刨根问底。
想着,周淮席拿起一个小旗,往沙盘上李舟秋刚刚指着的那处一插:“只要他们敢来,本殿就敢让他们无回。”
泛着冷意的声音让李舟秋微微一怔。
记忆中那个冲动毛躁又有几分善感的少年太子,已在岁月中沉淀的有些陌生。
离开军帐时,周淮席喊住李舟秋:“梅先生,我已经安排好人马,明日便护送你和江满回京,你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吧。”
李舟秋还没琢磨出该怎么说服周淮席留下她们时,杜章解便在夜晚一脸复杂地寻来了。
杜章解进营帐朝周江满行完礼,然后长长叹了一口气:“唉,太子殿下料事如神,早早在西面布下伏兵,下午时候还真擒住了一队池阳士兵。”
周江满被他叹气叹得侧眸,冷清道:“这不是好事?”
“本是好事,可太子殿下又下了令,审讯完将这些人同那个闯军营的士兵一起挂在城墙上。”
这高调又挑衅的行为,同离京时圣上所言的拖延即可,完全是背道而驰。
杜章解愁眉苦脸地看向李舟秋:“太子殿下这是生怕和达奚玉山打不起来啊。”
李舟秋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古怪,可一时又说不出个具体来。
深夜。
睡梦中的李舟秋骤然睁开眼,她轻手轻脚下了床,匆步来到桌前点燃烛火。
桌子上还放着杜章解随手几笔画的草图,这次,李舟秋从中看出了点蹊跷。
达奚玉山好端端怎会派人去诏安军营西面呢?他虽阴狠,但并非无脑拼勇之人。
他能想到诏安军营西面薄弱,也定会想到诏安会派人稳住西面,绝不会在没打探清楚的情况之前,就派人前往埋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