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章解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呆了,他实在没想到李舟秋会硬闯,更不理解。
李舟秋手中的灯笼映亮营帐,她往前微微高举,照在床边坐着的人的脸上。
满心惊愕的杜章解在看清里面坐着的人的容貌时,不由得再次呆住。
营帐里只有一人,此刻正在红彤彤的灯笼的映照下,露出惊恐慌张的表情。
沉寂,呆滞,震惊,画面宛如定格,所有人都停住了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坐在床上的人面上的慌张一点点收了下去,最后朝欢蓝露出苦笑。
周江满看着他,脸色沉下来。
这时,杜章解厉声问:“你是谁?太子呢?!”
营帐里面的人不是周淮席。
宋军医如受当头一棒乍然惊醒,随着杜章解这声起,他双膝一软,扑通跪在了周江满面前。
欢蓝跟着跪了下来,弯下来的脊背绷得紧紧地。
“宿主,这是怎么回事?!”科学很惊奇,在营帐内飞来飞去,“刚刚怎么有周淮席的声音?没看到他呀!”
李舟秋没回科学的话。
她眉眼中似含着尖锐的冰,冷意飕飕的目光落在欢蓝身上:“太子呢?”
欢蓝抿紧了唇,不说话。
李舟秋左右环顾,从一侧的架子上抽出把长剑,寒光一闪,剑刃抵住了宋军医的脖颈。
“你说,太子呢。”
宋军医被吓得浑身颤,声音打着抖:“我、我不知太子殿下、去了哪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