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奉池阳皇帝的命,饮下了毒酒自封筋脉,去沙海寻灵草了。
说了许多的话,周淮席看起有些疲惫。
他缓了片刻,接着又道:“池阳皇帝的慢性药,已经浸透到他血液中了,活不长的。”
这话似乎是说给李舟秋听得。
又闲谈几句话,李舟秋忽然道:“这些,就不要告知江满了。”
周淮席是为江满才选择冒险去见谷梁海岩,而她又为救周淮席而死,江满若是知道真相,定会将自己代入其中。
小江满已经苦了这么多年,现在好不容易从坑里折腾出来。
这些是是非非,她不欲再提。
被李舟秋这么一提醒,周淮席才想到:“江满早已知道你是舟秋?”
李舟秋点头。
周淮席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,似乎正该如此,江满对舟秋情根深种,岂是说喜欢旁人就喜欢旁人的。
他有些不服气:“江满都已知晓,那你之前为何不告诉本殿?”
李舟秋瞥了他一眼,淡声应:“江满是自己认出的,不是我告诉她的。”
周江满在军中逛完一圈回到营帐,掀帐就听见周淮席的叱骂声:“本殿是病人!病人!”
“哦,所以不趁这个时候下手,还等什么时候?”是李舟秋的声音。
“你放肆!大胆!”
周江满惊讶地看着李舟秋,她正握着一杆笔往周淮席脸上画王八。
周淮席躺在床上,手脚都被虚虚的捆着,虽伤了他,但也动弹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