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眉上伤疤颤了颤,看起来有些凶,声音冷硬道:“楼主不如想一想,接下来该如何行事。”
楼主翻了个白眼,撇撇嘴道:“切,没趣。”
隔壁包厢的李舟秋等人,自是不知龚海生同楼主的对话。
又听了三首曲,李舟秋的身子便有些撑不住了,几人没再多留。
回府的路上,李舟秋抵不住乏累,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看着她白得似张薄纸的面容,周江满隐约有种感觉,舟秋姐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。
不止周江满有这种感觉,李舟秋亦是。
像是为了活着时能同周江满多经历些事情,李舟秋几乎每天都变着法的往外出。
周江满担忧她的身体,几次拒绝的话到了嘴边,但最终也没说出来。
秋冬交替之际,京城涌进来大批难民。
李舟秋听闻后,又喊着要去接济难民——她要设棚施粥。
但还不等她付诸行动,城南城北就冒出十多个施粥棚。
李舟秋有些遗憾。
看她抱着暖炉轻声叹气,一副没帮上忙的表情,周江满道:“那要不,我们开个学堂?”
李舟秋转头看她:“学堂?”
周江满颔首,道:“这些难民里,有的是因为老家遇到大旱或涝灾,家中颗粒无收不得已才出来,有的则是因为无田无家才四处流浪沦为难民。”
“有家的呢,等过完冬,天气变暖,还能再回去寻个营生。那流浪的,一没本事二没家园,还是只有继续流浪。”
李舟秋听得连连点头:“说得有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