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脆再把拖鞋甩开,打算靠单脚跳回宿舍。从休息室到宿舍的十几米,来时不过片刻,可此时要走回去,简直像是遥不可及了似的。
一推门,却看到去又复返的苏向竹,把手上拎着的东西靠墙放着,向她伸手:“扶着我。”
时亦苇颇为不好意思,扶着苏向竹:“不好意思,又麻烦学姐了。”
“没什么。”苏向竹稳稳地扶着时亦苇,却又还着保持一点社交距离。
白日里那股极清极浅的气息,再次萦绕在时亦苇周围。
一呼一吸间尽是那温润的雨后竹林的气息,脚背的疼痛竟渐渐舒缓下来。
回了宿舍,坐在床上,赶紧从药箱里翻出烫伤药涂上,心里庆幸爸爸替她准备了烫伤药。
不知是药效发挥地够快,还是那股气息的安抚,脚背上的疼痛很快被淡淡的冰凉感取代,让时亦苇有空寻找苏向竹,想向她道谢。
可一抬头,发现苏向竹不在宿舍。
宿舍里还残留着苏向竹身上那股淡淡的浅香,像是信息素,却又没什么压迫感。
时亦苇摸了摸腺体上的抑制贴,确认一切无碍之后,起身打算去收拾休息室里的满地狼藉。
脚上涂了药,连拖鞋都没办法穿,只能光脚踩着鞋慢慢拖着走。
好不容易走到休息室,一推门就见苏向竹正好将地面打扫完毕,收起工具拎在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