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向竹不带温度的声音像是把她又拉回了加训的时间,她猛地睁开眼睛,灯光晃得她目眩,又眨了眨眼,这才看清身旁的苏向竹。

看着苏向竹冷若冰霜的表情,下意识地保证:“学姐,我会努力不拖后腿的。”

“起来。”苏向竹脸上让人看不出情绪,只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。

时亦苇只能依言坐起来,低头看到没有换掉的作训服和乱糟糟的床铺,试探着问:“学姐,你,有洁癖吗?”

苏向竹没回答,只递给她一瓶跌打损伤的喷雾剂,说:“洗完澡喷上。”

时亦苇茫茫然地接过喷雾去了浴室,热水浇在身上,洗去大半的疲惫,也让时亦苇清醒起来。

看看一天训练过后蹭了不少土的作训服,想想苏向竹每天整洁到像是没睡过人的床铺,时亦苇拍了拍脑门。

洗完澡,时亦苇抱着作训服和床单去了洗衣间,一股脑塞进了洗衣机里。

等着东西洗好烘干,时亦苇已经哈欠连天。

抱着东西回去,苏向竹并不在宿舍里。

时亦苇撑着眼皮把床单铺好,又把干干净净的作训服整整齐齐地叠好,放在床边上。

做完这些,眼皮已经快要完全不听使唤,恨不得立刻就粘在一起。

正要上床,苏向竹推门回来,往她床上扫了一眼,没有说话,只把热牛奶递给她,声音比刚才叫她起来时更冷淡:“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