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打开背包,寻找昨晚收起来的抑制剂,“你不用每天一早一晚都换床单。”
“嗯,好。”时亦苇的声音里有几分困惑。
苏向竹摸到了抑制剂的瓶子,捏紧,催促时亦苇:“去洗漱吧,时间要不够了。”
时亦苇声音紧张起来:“啊,好!”
浴室的门关上,苏向竹把抑制剂拿出来。
将喷雾嘴对准腺体,用力按了几下。
还是担心不够,又多喷了一些。
过量的喷雾凝聚成水滴从后脖颈顺着脊背的曲线往下淌。
腺体仿佛被灼热的烙铁烫伤。
疼痛让她仰起头,绷紧了身子,蹙着眉头,竭力忍耐。
蠢蠢欲动的的信息素总算再次安静下来。
平复呼吸,苏向竹转动抑制剂瓶身,查看着上面的小字说明。
用法用量一行上赫然写着“外用,喷于腺体三次,长效抑制剂,一次给药效果可持续48小时。”
收起抑制剂,苏向竹仰起头用力嗅了嗅。
没有她的信息素的味道,也没有时亦苇的。
保险起见,还是将空气循环系统的强度调高了一点。
经过过滤的新鲜空气大量涌入,带起一阵空气流动。
时亦苇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,宿舍里已经没了苏向竹的身影。
空气循环系统吹出的微风带起一阵微凉的寒意。
让她后脖颈微微发凉。
心底没有来地发慌。
用力嗅了嗅,空气里完全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。
无论是苏向竹的,还是她自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