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熨帖的舒适。
不仅折磨了她多天的酸痛感得到缓解,就连训练留下的疲倦也一扫而空。
喘息很快平复下来。
缺氧的状态跟着得到缓解。
大脑也逐渐从疲倦中清醒过来,开始运转。
时亦苇像是被这香气撕裂成了两半。
一半贪恋着这难得的舒适感,另外一半则警铃大作,提醒着她眼前alpha的危险。
她仰起头,对上了苏向竹的眼睛。
苏向竹的眼睛长得十分好看,细长的丹凤眼却并不显得眼睛小。
眼尾微翘着,带着一种勾人的神韵。
她的眸子并不是纯黑色的,偏更衬她白瓷样的肤色。
只可惜苏向竹总像千尺深潭似的波澜不惊。
若她笑起来,这双眼睛该多好看,时亦苇无端地想着。
突如其来的,腺体骤然剧烈疼痛。
腺体像是被烧红的长针刺入,一直扎进她的大脑。
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勒住,一圈一圈,近乎要将她的腺体勒掉。
疼痛如扔进水里的小石子,以腺体为中心,荡漾出一圈又一圈连绵不绝的疼痛。
她捂住伪装抑制贴,紧紧按着。
太阳穴突突跳着,耳朵里响起高分贝的鸣叫。
警铃大作的那一半终于趁机占得了上风。
她往后跳了半步,逃似的从跑步机下来,拉开了和苏向竹的距离。
“我……”时亦苇不敢松开捂着腺体的手,绞尽脑汁想就她刚才的异常反应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。
“抱歉,我今天刚看到你的好友申请。”苏向竹却像什么都没看到,语气稀松平常,把手里的果汁放在跑步机上,“喝点果汁恢复□□力再继续吧。”
时亦苇缓缓放下捂着腺体的手,欲盖弥彰地把毛巾搭在脖子上:“好,谢谢学姐。”
“嗯。”苏向竹并不再多说什么,转头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