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向竹昨夜回来过,可又在她醒来之前就离开了。
时亦苇身上的酸痛又复发了。
不仅仅是复发,好像还更严重了。
洗漱的时候,连维持抬着手臂刷牙的动作都会带起一片疼来。
昨天和苏向竹独处时那片刻的舒适昙花一现。
一夜过去,舒适感如半枯的花瓣凋零一地。
被抑制贴包裹着的腺体格外难受,憋闷着,叫嚣着,让她顺从于oga的天性。
让她取下这阻隔住alpha信息素的东西,尽情靠近竹香气息的来源。
时亦苇把冷水扑在脸上。
水温并不是很凉,却还是让她打了个激灵。
总算从睡梦中清醒过来,长长呼出一口气,抬手摸了摸伪装抑制贴。
抑制贴表面细微的粗糙触感提醒着她,她现在的处境。
她是个伪装的beta,一旦身份暴露,学籍必定不保。
白天的训练漫长又难熬。
哪怕只是一上午,时亦苇总觉得像是过了好几个世纪。
阮安不止一次担忧地问她:“你是不是生病了?脸色好难看,你……”
“我没事。”时亦苇总会在这个时候打断她,免得她又提起去医务室的话。
几次之后,阮安看向她总是欲言又止。
时亦苇无力探究阮安想说什么,所有的精力都用里拼命跟上训练进度。
吃过饭回到宿舍,推开门,里面仍旧和她早上离开时一样空荡荡的。
觉得有些别扭,在宿舍里走动了几步,又十分无趣,干脆上床午休。
用力嗅了嗅,宿舍里什么味道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