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其他新生迟迟没有进来,好奇不由愈发浓烈。

只是监督他们跑步的训导员仍是板着脸,看着就不像是好说话的样子。

迟到的新生们不敢说话,只能埋头跑步。

十公里,不是很轻松的距离。

时亦苇跟在队伍里,机械地随着身边的人速度奔跑着。

身上已经不再酸痛,跑起来似乎轻松了许多。

可胸口却还是疼起来,撕裂的,缺氧的疼痛。

漫长的跑步好像永远不会结束,十公里还没过半,就有人跟不上速度,队伍开始变得松散起来。

训导员却并未出声训斥,渐渐的,队伍越拉越长,几乎散布在整个跑道上。

时亦苇埋头跑着,疼痛分散了她的注意力。

跑了多久了?时亦苇第二次路过同一个人的时候,麻木地想着。

训导员吹了哨子,似乎说了什么,但她没听清,脚下仍旧机械式的交替迈着步。

这十公里像是永远没有尽头。

她也盼着再不必有停下脚步的尽头。

可十公里还是跑完了。

训导员在她身侧吹响口哨,尖锐的哨声在她耳旁炸响。

她停下脚步,茫然地看向训导员。

“说了几遍了,你跑够十公里了,去压力训练室找你班级报道。”训导员仍旧板着脸,跟她说了一句后又转过头,冲着几乎已经在跑到上走起来的人使劲吹了一声哨子:“都跑起来!谁停下谁再跑十公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