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定苏向竹根本不知道这个临时标记,毕竟也不是她主动留下的。时亦苇收敛心思,把餐盒收拾起来,打开背包找到智脑。
智脑的传感器察觉到被人拿起,震动了两下,闪了闪代表有新消息的蓝色通知灯。时亦苇只当是系里又发了什么通知,也没有点开,先把智脑戴回手腕,又去漱了漱口,躺在床上,这才点开智脑。
屏幕打开,消息提示上发送人一栏“苏向竹”的小字立刻映入眼帘,随后才注意到几乎堆满屏幕的消息。
主屏就被成堆的消息淹没,有新消息的震动提示接连不断,震得她手腕都发麻。
大部分消息都是阮安发的,在问她怎么还没到,问她为什么迟到了,问她是不是被训导员刁难了。除此之外,还有大片大片的消息,在激动地向她描绘训导员带新生们参观的训练项目。
时亦苇把阮安的消息都划掉,只剩下苏向竹。不多,一共只有七八条,却完全是破纪录的多了。
消息提示里并不能查看到消息的全部内容,只露出发信人来。时亦苇手指停在第一条信息上,迟迟点不下去。苏向竹不想见她,有什么大不了呢,本来就只是舍友而已。
就连那个临时标记,都只是苏向竹无意中释放出的大量信息素冲击了她的腺体而留下的。她对苏向竹天然依赖和信任的根基,只不过出自一场意外。
手指蜷缩回来,没有点进去查看,想要直接把消息划进已读,划到一半,又停住动作。干脆直接关掉智脑,闭上眼睛,试图午休。
可智脑又震动了一下,又是一条新消息。
时亦苇仄仄地躺在床上不想动,只在屏幕自动熄灭之前瞥了一眼。最新的那条消息,发送人还是苏向竹。反正也睡不着,时亦苇这么想着,腾地一下坐起身来,打开智脑,点进苏向竹发给她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