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子也一把年纪了,竟然还幻想用暴力镇压他。
“陆家的经济大权都在我手上,爷爷的私人医生,每个月也是陆氏财务支出。”他沉沉的嗓音,没带什么情绪。
却让老爷子抓起的烟灰缸顿住,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您理解的意思,只要您没弄死我,明天死的就是您。”
“……”
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。
陆景深视而不见,慢条斯理的走过去,坐在他对面的沙发,继续,“当然,陆氏集团掌权人一夜之间暴毙,这也不好交代吧?爷爷觉得呢?”
“你这个畜生!野种!我看你是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!”
“没忘,所以您的私人医生才一直没停药,不然您真的以为,野种能让您活到现在?”
男人嗓音优雅淡定,‘野种’二字用他清冽的嗓音说出来都多了几分从容。
相比之下老爷子就不从容了。
五指收紧,苍老如枯树手背,有青筋爆了出来。
旁边的陆柏诚见状,忙上前打圆场,严厉斥责陆景深,“放肆!你怎么跟爷爷说话的,你妈清醒时就是这么教你的?”
陆景深没说话,冷沉的眸子扫向了陆柏诚。
这位名义上的父亲。
先前迂腐愚孝,抛妻弃子。后来接回他们母子,可能是良心发现,对母亲照顾有加。
当然,也只是对母亲照顾有加,对他这个儿子没有半点怜悯。
刚接手陆氏时,叔伯为难,四面楚歌,这男人要么是守在母亲病床前,要么是锁在书房里忙自己的绘画事业,对他不闻不问。
当然,他能对母亲好就足够了,他不奢望他做更多……
“你没资格教我做事。”
“你……!”
陆柏诚指着他,儒雅的脸上满是愤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