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镖神情淡淡,“陆总交代,他没回来之前,一切听南先生的。”
陆柏诚脸色难看,“放屁!他还记不记得自己姓陆,这是我陆家的产业,你们都是陆家的人!”
“抱歉,我们只听陆总的吩咐。”
“……”
门外闹得沸沸扬扬。
声音清晰的传进来,会议室安静如鸡。
有人悄悄扫过南谨的脸色,然后发现,从一开始,他就这幅淡定自若的表情。
不像是会诊,倒像是来听让他们辩论的。
那群主张马上手术的人心里顿时不爽,有人提高声音指责,“南医生,我们陆总相信你,才让我们都听你的!你现在是想见死不救吗!”
“是啊!你一直不表态是什么意思?难道真的不打算手术吗?”
“患者情况危险,再不手术,怕是今晚都撑不过去!”
“亏我还相信你,你这是毫无医德!”
“……”
一声声谴责,义愤填膺。
不在乎成功率有多高,不在乎患者能不能平安醒过来,倒更像是迫不及待将他推上手术台。
每个人都这么正义凛然,好像他才是坏人。
然后南谨抬头,朝那个说他毫无医德的人开口,“我不是你们医院的医生,我是陆总请来帮忙的。现在我明确表示我没有把握,要么你上?”
那人脸憋得通红,“我……”
“你有几成把握?”南谨声音清清淡淡,不带半点私人情绪,像是真的询问。
那人下意识就回答了,“我只有一成,但是……”
“一成把握啊,那你这么着急干什么?患者不手术能撑到今晚,手术了马上去死,你就这么着急让人去死?什么仇什么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