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汤匙,慢条斯理的搅着碗里的粥,问道,“你先前说,帝都第四医院邀请你去挂名坐诊?现在得罪了他,会不会为难你?”

阮知夏随口回答,“我拒绝了,没给他机会。”

陆景深一顿,“什么时候?没听你说过。”

阮知夏,“刚刚。”

陆景深,“……”

窗外的树枝已经冒出新芽,在晨曦的春风中微微晃动。

病房里安静了几分钟。

陆景深心里终究不平静,还是忍不住开口,“他们刚刚说,脑子有问题是什么意思?”

阮知夏坐在沙发上看电脑,头也没抬,“你先前说,你占有欲强,性格偏执,没有安全感,失眠症……”

陆景深眼角抽了抽,“你不是答应了不告诉别人?”

“我没告诉别人啊。”阮知夏声音无辜,“我就是表示我赞同他们的观点。”

陆景深,“……”

他怀疑阮知夏是故意骂他有病。

并且有充足的证据。

但是他不敢说。

低着头,默默的继续喝粥,周身萦绕着‘我很委屈,我太惨了’的气息。

这样子,跟刚刚冷漠拒绝周院长他们的态度,简直判若两人啊。

阮知夏原本专注看分析,但看着他这样子来了兴趣,起身走到了病床边,拉过一张椅子坐下。

手肘撑着病床,一本正经的看着他,“陆景深,你到底从哪儿学的,改变风格,开始走不要脸小绿茶的路?”

陆景深,“???”

那双深邃的眸子,带着大写的茫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