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这台手术的患者家属,那没人知道这么多了。
如果她没记错的话,听爸爸说起,这位患者是帝都某高门,而她接触的,能跟高门大小姐结仇的,屈指可数……
她心里隐隐有了猜测,但面上不动声色,依旧是那副被吓到的样子。
那老大仔细观察了她的神情,见她没有注意到他们话里的漏洞,才松了一口气,同时警告的瞪了一眼刚刚说话那人。
接下来车里安静。
只有耳边的风声,提醒着车子在继续前行。
不知道开了多久,车子开始颠簸起来,左拐右拐,拐了好几个弯儿,才缓缓停下。
男人拽着她,走了好一会儿,粗暴的将人扔在地上。
“在这儿好好待着吧!明天有人会来找你!”
“明天?”
阮知夏不可置信。
那男人不耐烦,尖声猥琐,“怎么?你还有意见?要不是上面有交代,老子今晚上就能办了你!”
阮知夏闭嘴了。
厚重的铁门沉沉的落下,哐当一声。
周围死寂,浓浓的铁锈气味扑鼻传来,腐烂又沉闷。
视线漆黑的情况下,感官异常清晰,周围很热,像是在一个大蒸笼里,但她却感觉周身冰寒,如堕冰窖般寒冷。
有冷汗从额头滑下来,划过脸颊,最后从下巴滴落,她周身忍不住的颤抖。
最磨人除了未知的恐惧,还有黑暗的恐惧。
一点点蚕食着她的内心,让她丧失思考力。
她虚脱的靠在墙边,不知道过了多久,才挣了挣无力的双手。
两只手腕被捆得很紧,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性。
但胶带有弹性,她能挣松,也能有机会触到右手手腕的机械表,那群人只收走了电子产品,没把这东西收走。
她全身脱力,动作弧度很小,靠在那里像是失去了生命力。而且因为恐惧,周身全是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