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酌的注意力被转移。

他根本不细究团子口中的门派、老前辈等。

青年并没有‘我即世界’的想法。不是他没见过的,就是不存在的。不是他所见的,就是某件事的唯一解。他没那么狂妄嚣张自以为是。

因此,哪怕他没听说过什么世外高人,深山门派,也不会果断否定这些可能。也许就有那么一个武侠世界,远离了喧嚣的城市,有自己的江湖规矩,有门派,有老前辈。

“那……”古酌好奇道,“那位老前辈同意他儿子学木雕吗?”

“没有哦。”

团子单手托腮,脸颊肉从掌心溢出来,“就算老前辈放狠话,小哥哥也无法放弃木雕,就是要学,还偷偷拜一个木雕师为师。”

古酌有些敬佩那个陌生人。

十八岁那年填写志愿,他终究在父母老师的说服下,选择了让他痛苦四年的专业。

“那他最后怎么样了?”

团子立马坐直身体,一脸严肃,“他被逐出家门和师门了。”

古酌:“……”

“嘿嘿。”团子露出狡黠的笑容。

“其实渺渺去拜访老前辈的时候,那位小哥哥已经成为闻名天下的木雕师啦。而且是御用木雕师,每年的奖赏无数,一半都运回到那个门派,帮门派建设。”

她和师父去拜访的时候,恰好看到官府的人帮忙运送奖赏,还恭维那位老前辈有个好儿子。门派里许多人也在恭维老前辈。

老前辈脸色铁青,其他人却喜气洋洋,那画面可好玩了。

之后师父偷偷告诉他,有个王爷试图造反,拉拢了那个门派的几个长老。以当时皇帝的多疑,其实原本打算直接灭了这个门派的。还是那位御用木雕师求的情,只抓了那几个长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