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具体我不记得了,反正给我的感觉就是,别的学生都已经安排得明明白白了,都很顺利;只有我这里是个很棘手的大麻烦,我还不愿意配合,弄得他很头大也很为难。
“再之后就连学位的事情,戴义宏也慢慢开始说得很模棱两可。也不提‘一定可以’的事了,只说这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。
“在戴义宏跟我的描述里,你们刚入学没多久的人,还有时间在其他子课题里做研究,积累成果。当时人参皂苷的课题是院里出成果最丰富的,怎么看都是前途一片光明。
“但是当时的我,既被明确告知了没有继续实验的机会;又担着研究不充分、拿不到学位证的风险。我是在这种情况下才去找的泊维,想着好歹读了三年博士,起码得保住一头才这么做。
“我当时就一个学生,能有什么选择?完全是被他逼到这一步的。怎么他说得反倒像是我故意抛出泊维来诱惑他一样?好像我才是主谋,是获益者,他只是个顺水推舟的人罢了。这像话吗?”
姜何不说话,一脸淡漠的冷静,看着声情并茂的原舒辰无动于衷。
原舒辰微怔,很快蹙起了眉质问姜何:“你不信我?”
原舒辰明显急躁起来:“不是你让我告诉你真相吗?我说了你又不信,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?你就选择相信你愿意相信的好了,干嘛非要问我!”
姜何没被原舒辰的情绪影响,不紧不慢地开口:
“戴义宏做的事是很过分,但你的行为就完全无可指摘吗?再怎么说,我回国来t大读研,是你直接向我承诺的研究内容;就算你当时受到戴义宏的威胁或劝导,在你得知研究不会继续的时候,就没有想着要告诉其他组员一声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