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知荔认出了蔺柏的声音，又觉得自己现在模样确是狼狈，偷偷抬手抹了把眼泪，拖延着不想抬头给蔺柏看到自己红彤彤的双眼。

蔺柏握着纸巾的手在空中停留了三秒，没等到夏知荔视线看来，低头又打量了一眼自己手里皱巴巴的纸，迅速把它收回口袋。

当夏知荔终于下定决心抬起头时，只看到了蔺柏空荡着双手，也没有任何想给她递纸巾的动作。

“……不是有纸巾吗？”红红双眼，声音弱弱的。

“没了。”

“哦，那你不早说，”夏知荔又把脑袋埋下，声音瓮瓮，“为什么要把所有原因都揽在自己身上？”

“我把什么揽在自己身上了？”

“是节目组让把我换掉的吧，”夏知荔平静开口，语气里说不清是故作淡定，还是沮丧到了极致自然无谓，“把我换成崔盈祎师姐？”

“我不是和你说过，”蔺柏皱了皱眉，不知道夏知荔是从何得出的结论，还反驳着，“是我战术安排的失误。”

“别骗我了，”夏知荔嘴角扯起了像是在笑的弧度，像是了然自认无谓又像是忽而就洒脱了，“你听。”

蔺柏随着她话，静下来地听。

tc俱乐部的隔音效果确是不好，仅一墙之隔的那间屋子里断断续续的声音，尽显风月之事，风雨握携与此刻大白的日头了不相搭配。

一墙之隔，他们在外清白，他们在内不堪。

在这样的事实面前，蔺柏几十分钟前的故作冷漠陡然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