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通知了记者,要是……”
蔺柏依旧款款地注视着夏知荔,头也不回地“威胁”着身后的朱楚樵。
大抵是平时做过太多诸如此类的亏心事,蔺柏再简单不过的陈述句在他耳中格外的震耳发聩。朱楚樵捂着被蔺柏打了一拳,已经微微肿起的嘴角,拿着散落地上的上衣,迅迅地跑开。
乌泱的安保也随着他一同退出了房间。
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。
蔺柏站起来立马背过了身,将脱下的外套,僵硬地向身后递去。
“哦……”
夏知荔应道,别扭地将他的战队服穿在了自己身上,她的裙子被朱楚樵扯得乱七八糟,夏知荔低头打量了一下被撕扯烂,露着大段白皙皮肤的裙摆,自嘲地咧嘴笑道:“又狼狈又可笑是吧?”
“没有,”蔺柏重新蹲身下来,单手支在沙发边沿,一双黝黑的眸子揣着些看不透的情愫,极为地认真,“不狼狈。”
夏知荔眼圈红红的,眼影、眼线被晕得一团乱,原本打在眼皮正中提亮的高光亮片被抹着乱得到处,却真的一点也谈不上“狼狈”,依旧漂亮得有她自己的韵然。
只有两个人的屋里陷入了略有些尴尬的安静。
刚刚被朱楚樵灌下去的酒在胃里翻腾得厉害,不一会儿的功夫,酒劲儿便冲上了头。夏知荔伸出手,贴了贴脸颊,热得滚烫,指尖上的力气也逐渐被抽离,夏知荔这才后知后觉朱楚樵在那酒里下了药。
“蔺柏,我害怕……”
夏知荔的哭腔越发地明显,蔺柏觉察到了她的不对劲。
他没数落她,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,知道那么危险还要来。
他没质问她,为什么不自尊自爱、要想方才那样地作践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