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拼命装着的对夏知荔毫不在意的面具,正岌岌可危地被瓦解。
蔺柏曾以为他只要远远地护着夏知荔就好了。
可发疯似地跑来的这一路、见到被朱楚樵欺负在身底的夏知荔时,他才恍然,他是个贪婪的人,他不仅想要夏知荔永远地平安喜乐……
好像,也想要她。
要他们能在一起。
他垂眸注视着夏知荔的唇,像是娇艳欲滴的血红色玫瑰,潋滟着点点水光。
一种从未产生过的冲动在体内各处莽撞地撞。
蔺柏突然想不管不顾往前与今后的种种,只想在此刻俯身寻上那抹旖旎,一吻方休。
手绕到脖后,略带莽撞地解开她扣着的手,单手抵她的腕牢牢地锁锢在枕头里,一举一动中往日的冰冷尽数消殆。
两人呼吸都越来越的急促,就像是两只被大海抛弃的金鱼,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稀薄的空气。可空气偏又像四十度的酷暑天,只要一个眼神相对,便是加倍的燥热难止。
怎能解空气中这股无声烈火,两人早已心知肚明。
蔺柏俯身,视线渐又渐向下移,落在那娇艳的唇瓣上。夏知荔也不示弱,一双水光乍盈的眸,只顾紧紧地看着他那双揣着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狭长眼睛。
是她身上的酒香太浓烈,才让他也醉了。
蔺柏最终在她唇前半厘的地方停下了,望着夏知荔恬静闭上了眼,卷翘的睫毛颤着像微风吹拂时慢曳着的雏菊花瓣。
他知道这一吻下去,有太多的事态将会失控。
只剩下一丝的理智,让他抽开了身,不能是现在,至少不能是夏知荔刚经历了这些还迷迷糊糊时的现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