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真美!”
温流星感叹着,很快便失去了意识。
心里顾不上责怪,席九汀张着低哑的喉咙一声声唤着流星,流星…
快速敛好衣衫后,他按下了呼叫铃,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,一捧冷水浇在脸上,他如梦初醒。镜子里的自己,目之所及,一路向下开满了星星点点。时刻提醒着,他越界了,还是和自己的下属。
温流星要的凶,席九汀自始至终都很被动,可却也深陷其中无法自拔。严格来讲,他算是那场征伐里的帮凶,半推半就的默许,以及没能说出口的拒绝。
席九汀颓然地坐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,打给崔然,让他来接自己。临走时浅浅抬望了一眼病床上再度陷入昏迷的温流星,留置针头,吊瓶,药水,监护仪,他捂住胸口竭力按捺住奔涌而来的疼痛。
某种情绪,在极短的时间里迅速扎根,破土而出,极速疯长,以不可控的态势风卷残云一样的吞噬着他。
现在,他终于发现了。
但,为时已晚。
夜幕降下,华灯初上,流光溢彩的街头巷尾,隐匿在其中的真相扑朔迷离。
“少爷,席老先生让你回本宅。”私下没人的时候,崔然还是习惯称呼席九汀为少爷。他们是上下级,是主仆,也是儿时的玩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