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黑暗包裹地强烈的窒息感和压迫感让他极其不适。
这里似乎没有什么时间概念,他不知道他跑了多久,直到前方透出了一点光亮,他更加肆意地跑。
终于他冲进了光里,还没得来欣喜,他发现他的双手沾满了血迹,身上也是,原来他从一开始就躺在血泊中。
他感到害怕不安,这时,一道声音猛然打碎梦境,他从睡梦中清醒过来,樊闻川温和而儒雅的气质总能让人静下心来,简隐月在看到他后松了口气。
樊闻川注意到了青年凌乱的呼吸,关切地问道:“怎么了?做噩梦了?”
简隐月现在还有点懵,心有余悸,他小声地回道:“好像是,可能是我有点认床吧。”
男人浅笑没将这个话题延续下去,他拍了拍青年肩膀,“你看,日出。”
简隐月刚刚还惺忪的眼睛在触及那片粉橙色的天空时瞬间发亮,就如同现在缓缓升起的太阳。
海平面遮挡住了一半的圆日,仍旧晦暗的海面上此时泛着细碎的金光,被压得很低的云层也被晕染成圆日的颜色。
简隐月曾在美术馆里看见过描绘日出的油画,而此刻,那副油画好像被无限放大呈现在了他眼前,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,或许几百年前有人和他一样看过这场伟大的日出。
时间在大自然面前不过沧海一粟,大海和太阳是不是也在看我们?简隐月完全没有了睡意,他迎风朝那副景色奔去。
樊闻川默默跟上了青年。
海洋的裙边似乎也被风吹得飘扬,潮水起起落落,简隐月就站在它到不了的地方静静望着远方。
樊闻川在他身后道:“想去海里吗?”
简隐月头一回没看着男人回答:“我不会游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