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在雪地里嬉戏打闹,樊闻川本想温柔一点儿,毕竟一开始他说了要让三分,结果简隐月和终于适应野外的萨摩耶一样越玩越嗨。

雪球毫不客气地哐哐往樊闻川脸上砸,硬是把他的胜负欲砸出来了,但他手上依旧收着力怕不小心伤着简隐月。

樊闻川活了三十二年从来没在这种事情上争过胜负,除非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,他才会在生意场之外的地方争一争,比如说萧承云。

两人互相扔得起劲,平日里举止仪态端庄,无论何时都丰标不凡的男人此时却完全丢掉了那些条条框框,毫不顾忌形象和青年打雪仗。

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,或许会以为这里是拍偶像剧的现场,因为雪地里的两个人都耀眼极了,一个赛一个好看,随便一拍都可以当杂志封面。

而在远处有什么东西在反光,像是镜头。

简隐月玩得尽兴,没仔细注意球的方向,所以也不知道他扔的雪球大多数都糊在了男人那张买了保险的脸上。

他体力比不上经常锻炼的樊闻川,半个小时后就开始喊累。

“停停停!我们休战!我好累啊。”

樊闻川闻言立马停下动作快步流星走到青年旁边,为他拂去身上的雪沫。

“累了就休息吧。”

雪不停地落啊落,常青树上又积起了一层薄薄的白纱,简隐月吐出一口浊气解开围巾,举目四望没发现可以坐的地方,干脆往地上一躺。

刚运动完身体很热,躺在冰雪上不会感到寒冷反而很舒服,樊闻川看他这样四仰八叉躺着也没有说什么,而是陪他坐在一旁。

虽然是人工造的雪,但肉眼看和自然的雪没有任何区别,从四面八方飘来的银粟像是直接从湛蓝空中坠落的,简隐月朝那片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的天伸出手,轻声喃喃道:“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