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往常一般,男人对他的好无可挑剔,甚至比以前更好,即便他很少回应对方,男人也从来不发脾气,反而会温柔地继续给他讲一些关于自己的故事。

场面一度很奇怪,因为简隐月毫无反应,甚至连语气词都不会发出,做清洁的阿姨一直以为这位清秀的少年是个哑巴,而自己的雇主却十分执着想让对面回答。

樊闻川似乎真的想用行动来证明些什么,简隐月觉得他这样很没必要,可这两个月的时间一磨下来,他似乎变得越来越混乱了。

但他仍然不打算原谅樊闻川,他应该只是很恍惚,恍惚他们之间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。

在男人即将转身的刹那,他快速地偏过了头愣愣地坐着,直到樊闻川走过来叫他吃饭。

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,都是些简单的家常菜,中午未动的剩菜已经被樊闻川倒了。

要是以前他会说男人浪费,但是现在他懒得管这些,爱倒就倒吧,最好把他自己冲进下水道。

简隐月并不觉得饿,可男人要让吃那就吃,虽然他的厨艺还是没有进步,但至少饿不死人。

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,樊闻川今天没有喋喋不休地和他扯些有的没的,默默地给他夹菜,简隐月瞥到了他无名指上的创可贴,应该是切菜切到手指了,然而他也只是停顿了一会儿继续埋头吃饭,完全不在乎男人。

两个人安安静静吃完饭,简隐月径直上楼冲完澡把自己甩到床上,随后拿起没看完的科幻小说翻开,书翻到四零四页时,房门被人轻轻推开。

简隐月皱起眉头看向那位“不速之客”,表情中写满了“滚”字。

樊闻川穿着居家服发丝还未被吹干,他的眼神顺着青年身体的曲线一路滑过,随后站在门前问道,“怎么搬到这边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