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座很宽敞但坐着睡始终有些不舒服,特别是青年固执地想离某个人远些,小小的一个挤在角落里,樊闻川见状轻叹一声移过去拉过简隐月手臂往怀里带。

“你先别把我当人,想象成一个有点儿硬的枕头就行。”

简隐月:……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?

不过不躺白不躺,四个多小时的车程他愿意当枕头就当吧。

车里空调适度,不过樊闻川还是从后座拿出一条薄毯盖在了青年肚子上。

简隐月调整姿势准备睡觉,可即便闭上眼也总能感受到那灼灼的视线,这种别人窥视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,于是只能出声提醒:“你能别一直看着我吗?”

“我没有一直看你啊。”樊闻川回答得十分自然。

“……”简隐月懒得废话,扯过毯子捂住了脑袋。

男人嘴角小幅度的扬起,眼里笑意盈盈。

感受不到目光,加之车子不断平稳运行,简隐月没多久就睡了过去,而察觉到他真的熟睡以后,樊闻川轻轻拉下被子露出青年安睡恬静的脸庞。

眼底笑意更甚。

下午六点二十七,车终于达到目的地停至简隐月居住的小区楼下。

“隐月。”樊闻川附身低声道,“到家了。”

然而由于可以回家过于兴奋熬到凌晨四点的青年丝毫没有醒的意思,于是樊闻川让司机自己下去活动活动,自己则继续留下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充当枕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