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都叫他嫂子了,那肯定是当后爸啊。”樊闻川视线一直落在青年脸上,清楚地看到他耳朵红了。
“你行还是你行,人家二十岁嫁到你家当后爸。”鹿鸣幽啧啧两声接着道,“不过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回汇川?你妹都快忙成狗了。”
“这种程度就觉得忙的话那她还需要多打磨打磨。”樊闻川调整姿势,悄悄地拉近和青年的距离,“回来的话估计也没多久了。”
“行吧,回来吱一声,咱俩可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。”
“不好意思,你小嫂子不让我去。”
“……”对面沉默一瞬响起骂声,“去你家隔壁二大爷,你就天天围着你那个那个那个转吧,重色轻友的东西!滚!”
樊闻川听他这么讲也不生气,无所谓地道:“好吧,下次见。”
挂掉电话后,他把手小心翼翼地搭在简隐月腰间,两人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子,樊闻川却似乎能透过棉絮衣物的遮挡感受到他的体温,这感觉顺着手臂一路蔓延至全身最后直达心脏,它不停地猛烈跳动向大脑发出指令想要紧紧把人锢在怀里,然而大脑中留存的记忆却阻止了他的动作。
他不想再做简隐月不愿意的事情。
正如同简隐月所说,他明确知道强硬地把人留在那套别墅或公寓里是错误的选择,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这样做,长期地向下发达指令,习惯别人服从于他,所以樊闻川并没有和青年商量的觉悟。
只要对方可以按照他既定的大方向走就没问题,简隐月总会心软的不是吗?所以只需要单方面付出就行不是吗?
不,不是,樊闻川在今天中午猛然发觉自己好像做错了,因为简隐月再次对他说了不愿意,那声“不愿意”真真实实代表着青年的心意,他听得出来。
这证明他两个多月以来的付出并没有用,樊闻川想,简隐月真的会再次心软吗?真的会原谅他吗?毕竟长久以来他只体会到了青年的抗拒和抵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