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了估计有一个小时,唐安晏看见那真用手背抹了抹泪,回头看了他一眼,唐安晏此刻也正回看着他。

但那真躲避开了唐安晏的视线,抱起破旧沙发上的藏蓝色碎花被褥,铺到了离唐安晏不远又不近的那堆柴草上,人也顺势躺了上去。

唐安晏觉得心里密密麻麻的疼。

受了委屈的那真和太乖了的那真一样让唐安晏心疼到疯。

那真的背影单薄,脚蜷缩在被子里,冻得冰凉,人还没止住哭,悄悄背着唐安晏抹泪,又不敢太大声生怕吵醒阿玛。

唐安晏实在控制不住了,蹑手蹑脚下了床走到柴草旁,把那真连人带被褥一块抱起来放到自己刚暖热的床上。

那真被吓到了,但仍倔强的背对着唐安晏,不说话。

唐安晏把那真冰凉的脚放到自己怀里暖着,压低声音生怕阿玛听见。

“不哭了好不好,那真,你理理安晏。”

那真哭的反而更凶了,唐安晏手足无措把人圈着抱在怀里哄,“是安晏错了,那真不哭,阿玛听见了会担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