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在打着商量,实际已经下好了结论,那真被唐安晏的话给伤到了,忍了几圈打转的眼泪随着这句话终于落了下来。
那真咬着嘴唇,羸弱的身影被夜色笼罩,眨巴几下眼睛,倔强道。
“那真自己走。”
哭了,但没有闹。
生气了,但没有骂。
那真的乖巧和懂事无不体现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,永远自动的,默认所有,对他好的,对他不好的,他都一一应着受着。
山下冷风卷挟着尘土飞扬,那真穿得单薄,孤独的走在回悬崖村的路上。
昏暗的路灯并不能起到多少作用,那真像被裹进黑色漩涡里,唐安晏刚在心里说好的要往回收,身体却总比脑子先一步做出反应。
唐安晏往前追了几步,把自己套在最外面的羽绒马甲脱掉,顺着那真后背披上。
“自己能行吗?”
唐安晏边给他披衣服,还是忍不住软下来声音问。
那真埋着头到胸口,脚边土地被眼泪不断打湿,唐安晏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就是个畜生,温柔的抬起那真的胳膊让他把外套套进去,那真垂着头,呜咽的哭了出来。
“安晏坏安晏凶那真难过”
那真虽然人继续在哭,却乖巧的任由唐安晏替他穿衣服,等到马甲终于穿上了,唐安晏重新牵起那真冻得冰凉的手,往自己口袋里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