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安晏还没有醒,但打了一针之后烧已经退了不少,那真支了个锅给他烧水。
整夜的没有闭眼,又背着唐安晏爬上爬下,那真体力耗尽不少,烧水的时候挺不住眯了会,醒来看见阿玛坐在一旁盯着柴火和水开。
那真把阿玛扶起来到床上,烧了一壶水之后又切了几个洋芋和抓了把大米进去煮粥,粥开了唐安晏还没醒,那真就把粥继续放在锅里热着,火也一直没断。
天已放晴,山上阳光明媚温暖,照得世间万物生机勃勃。
唐安晏在正午十二点半终于醒了。
烧已经退了,全身出过一场热汗但并没觉得黏腻,衣服也显然被人换过。
“那真。”
唐安晏张了张嘴,嗓子还是有些干,环顾了整个房间也没看见那真,他尝试着下床,觉得浑身舒爽,又喊,“那真。”
没喊来那真,阿玛倒是走了过来,指了指还温着的那口锅,作势要给唐安晏盛上一碗,
唐安晏忙把碗接过来,“我来吧阿玛。”
他给自己盛了半碗,常吃饭用的小桌上用塑料袋装着一小袋白糖,里面放着一把小点的铁勺,唐安晏笑了笑,放了一勺到米粥里搅开,白糖混着米香在嘴里翻滚,唐安晏口干舌燥的两口就下了半碗,再去盛了一碗,看了眼门外,又一次问阿玛,“阿玛,那真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