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唐安晏回来直到现在,那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,唐安晏没有指责,心里只剩酸疼。
“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,我让他吃点他也不肯。昨天阿玛去世的时候他也没哭,我问他要不要给你打电话他也不肯。”
吉吉瓦尔和唐安晏并肩站在不远处看着那真,“他说不想让你担心,也怕你难过。我估计他可能也怕你不会回来,所以不敢告诉你,怕告诉了你,你也回不来。”
唐安晏听着吉吉瓦尔的话,手里端着的洋芋像是烫到了手心,沿着皮肉钻入骨髓。
唐安晏嗓子生疼,艰难的咽了口唾沫,不知道下一句再问什么了。
吉吉瓦尔看向唐安晏,“我说毕竟你在这待了也不短时间,阿玛离开你终归还是来送一程比较好,他这才肯给你打电话。”
唐安晏的心像是被人挤压,喘不过气来。
很生涩的才问出口。
“他有没有问过你我什么时候回来。”
吉吉瓦尔摇头,“没有。从来不问。”
“而且,每次我接电话的时候,他都在旁边听着,但不敢出声。”
吉吉瓦尔很短促的笑了一下,“没想过他竟然会这么懂事的。”
唐安晏盯着那真脚上那双自己给他买的鞋,慢慢的说,“他一直很懂事。”
那真最后也没有吃洋芋,每次洋芋凉了之后,唐安晏又重新用热水烫一下,反复几次,就怕那真说饿了想吃了,洋芋却已经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