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他俯下身将锦时涧抱起来,颇为卖力地演起来:“乖儿子,父亲带你回房咯。”
锦时涧愣了愣,心想终究还是被占了便宜,心中潸然泪下。
吹陌从女人身边擦肩而过,慢悠悠地往里走,锦时涧回头看见她眼里一闪而过的阴鸷。
说起来也奇怪,女人分明是丈夫的丈夫,那么自己应该是她的儿子,可为什么这个妈对儿子的态度会如此?
难不成是私生子?豪门公子哥沾花惹草不守男德,将小三生的儿子带回家,于是大夫人怀恨在心,表面和颜悦色,私底下处处针对?
锦时涧登时脑补一场豪门勾心斗角大戏,这可太狗血了,他心说。
房子很安静,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嗒哒声响,声音绕着大厅转一圈又传回耳朵里,莫名有些渗人。
于是锦时涧搂着吹陌脖颈的手不由扣得更紧了些。
神经紧绷中,他好像听见对方低声笑了笑。
二楼的灯光更加昏暗,一条长廊边上全是木质房门,等距间隔,根本没法分清主卧次卧。
吹陌将锦时涧放下,想趁着楼下那对母女还未跟过来赶紧找到对应的房间。
谁知,他刚想吩咐锦时涧分开找,楼梯口处就忽然出现一个人。
那人弓着腰,身材臃肿,将布衣挤出繁多褶皱,一张笑脸腊黄,看起来有些年岁。
她开口便是一把公鸭嗓:“先生,且由老朽带小少爷去沐浴吧。”
锦时涧和吹陌对视一眼,满脸写着“救救我,救救我”,然而吹陌视若无睹,笑眯眯地使劲把人推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