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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抽屉里拿出条手帕,覆在手指上,对锦时涧笑笑,说:“见笑。”

然而,锦时涧的眼神早已被抽屉里的东西震慑住,他看见满柜子的,发亮的,全是手术刀。

随即想到的是,与之异曲同工的,满缸的,断指。

惶然间,他好像又闻见了那股奇异的香味,淡淡的浮在空气中,游进他的鼻子,在里头不停打转。

淦,他直觉自己要凉。

“啪!”这时抽屉被猛然关上,落在眼前的只剩钟医生一双修长的手。

他从另一只抽屉里掏出一瓶药,倒出一颗白色药丸递给锦时涧:“没什么大问题,应当是吃坏肚子了,我这处没热水,少爷回去把药吃了,过两三个时辰自会好转。”

“好的谢谢!”锦时涧飞速下床,打算逃离这个是非之地。

临出门一脚,他忽然很想问个问题。

好奇害死猫,好奇害死猫,好奇害死猫,锦时涧如此自我催眠道。

可是……真的好想知道啊。

这个问题从早晨餐桌上就已经出现在他脑海里了,只不过当时太生气,没跟吹陌提,一直忍到现在。

钟医生是非常好的请教对象,锦时涧没办法放弃这个机会,哪怕冒着生命危险。

不过转念想想,其实自己早就死了,如今只是这数字地狱里的一串代码,还有什么好怕的呢。

他放下已经握上门把的手,转身问:“钟医生,我大娘她……究竟犯的什么病?”

钟医生愣了下,转而笑道:“你还小,与你说了你也不懂。”

“您还未说,又怎知我不明白?”锦时涧反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