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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名指和小指,与罗文秀手掌缺失的位置一样,只不过,这孩子的手留了两道疤,很明显的人为割裂。

原来是来找钟医生报仇的,那也不能无差别攻击啊!即将失去意识的锦时涧如是想。

双眼迷离的那刻,空气中弥漫的古怪香气忽然更甚,像有人在已经喷有香味的房间里打碎了香水瓶子。

紧接着,锦时涧身上的压力如潮水退散,凌厉刺耳的尖叫声仿佛要刺穿耳膜,待到万籁俱寂、耳目清明,所有的小孩都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只有风中摇晃的指骨风铃证明他们来过。

锦时涧吃力地爬起来,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。

那人身穿西服,优哉游哉地倚在墙边,像只没骨头的软虫,手里上下抛动着一个白色小罐,地下星星点点的粉末依稀可见。

而钟医生则摊坐在一旁,浑身都是牙印,模样何其狼狈。

这么一对比,锦时涧心里平衡多了,至少他没被咬。

倚墙的人没走过来帮他解开绳子,反而转向钟医生,转眼间就是一脚。

这一脚踢得够狠,直接把人给踢吐血了,鲜血溅到他的裤脚,他却连看都没看一眼,揪起钟医生的头发,掷地有声说:“动我儿子?谁给你的狗胆。”

谁知钟医生竟毫不畏惧,与吹陌边对视边哈哈大笑,露出染上血迹的牙齿。

“吵死了。”吹陌不耐烦,直接挥起手刀劈他后劲,笑声顿时消失,他放手任人倒下,头颅一下砸到地砖,光是听着就觉得疼。

身上缠缠绕绕的绳子终于被松开,锦时涧解放双手,手腕明显留下几道红痕,他不在意地扭两下,却被吹陌一把抓住。

“你这爹还装上瘾了。”锦时涧抽回手,蹬直腿准备下铁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