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吹陌说:“所以大夫人的怨恨不只是对罗江水的,还有对镇上所有人的,她不甘心。”

“还有姨娘和‘我’,我们抢了她的家庭,她必定是恨我们的。”锦时涧说,他突然就想通了,大夫人生出姨娘这个副人格,也许是因为滔天妒意中其实暗含了深深的羡慕。

她羡慕这个与她丈夫琴瑟和鸣的女人,羡慕对方有个四肢健全的儿子,所以她生出了一个和现实中姨娘一模一样的副人格。

吹陌投去赞许的目光,锦时涧顺利接收,并且洋洋得意地得出结论:“所以,大夫人就是怨气最深的人。”

这次吹陌却没有赞同,而是在纸上圈住钟医生的名字,在旁边标注“假设”。

他说:“如果钟医生就是大夫人的副人格呢?大夫人对于众人的恨很深,但她同时又埋怨自己没能力,催生出一个可以帮她复仇的副人格未尝不可。”

锦时涧一个头顶两个大,他总算知道吹陌为啥入职那么多年都还是不及格员工了,这人做事全靠直觉,分毫不讲证据。

见对方懵懵懂懂浑浑噩噩,吹陌趁热打铁:“我们假设钟医生是副人格,并且他知道自己是副人格,那他的仇恨会比大夫人还要深。”

“how to say?”锦时涧表示心累,拖着嗓子疲惫道。

吹陌说:“他会在对大夫人的恨上再加一层对罗江水的嫉妒,大夫人之所以生出姨娘这个副人格是因为她对丈夫还有留恋。”

对哦,锦时涧怎么没想到呢,大夫人对罗江水的感情是很复杂的,爱恨交织,痛恨且深爱。

“你看,”吹陌抽出方才钟医生留字的信件,说:“这些话分明是他的回信,他却没有重新换一张信纸,甚至连寄都没寄出去,而是直接写在背面,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