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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了怕了,锦时涧浑身一抖,颤颤巍巍地连续点了几十下头。

“行了,搁这发电报吗?”吹陌撩了下对方的下巴,“我去洗澡,你乖乖坐在这等我。”

洗澡?锦时涧低头看向自己一尘不染的白色工作服,代码隐约漂浮着,这用水一冲不得乱码了?

“不会乱。”黑色皮衣猛地罩到他头上,陌导师的声音隔着衣物朦胧地传进来:“在这里,像在上面那样生活就好了,别管那么多。”

小锦慢慢将带有身体余温的皮衣扯下来,心里估摸着吹陌上辈子也许是他肚子里的蛔虫,不然怎么就能精准地把握住他的想法。

“哗啦哗啦。”浴室里水声响起,锦时涧百无聊赖地将宿舍又巡了一遍,目光最后还是落在玻璃瓶上。

取出来看一看应该没事吧?他就看一下,看完就马上还回去。

打定主意,锦时涧先回头看了眼浴室,对不住了陌哥,他毫无歉意地心说,接着偷鸡摸狗似的迅速从边上挑出一只瓶子……

透明的玻璃瓶被捧在手心,冰冰凉凉的,里头白色羽毛像是拥有生命般上下浮动,莫名让他想起教堂上的圣光。

穿过琉璃屋顶直落而下,那令人安适又神往的暖阳。

时间紧迫,锦时涧没有过多犹豫,直接抬指取出瓶口的木塞,下一秒,羽毛忽然暴躁不安,急迫地从瓶口钻出来,而后冲他印堂撞去。

相触的瞬间,眉心暴出一道白光,极强的亮度让他瞬间失明,“啊!”锦时涧捂住额头,撕裂感从头颅蔓延开来。

这已经不单止是躯体上的疼痛,它像是刺入灵魂,将魂魄硬生生分裂成无数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