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头一回听见的时候,还以为是哪个缺德崽子在人门口玩炮仗,结果出门一看,差点儿没把老子给吓尿。那地上一大滩血,没人,就只有血,我当场就掏手机报警了。结果你们猜怎么着?手机打不通,怎样都打不通,吓得我想第二天就辞职走人。”
锦时涧问:“那你怎么没辞?”
保安拧开保温杯喝了口茶,压下恐惧,说:“我熬了一整夜,天亮才敢从保安出来,跑到门口一看,那血竟然消失了,一丁点儿痕迹都没剩。太邪门了,太邪门了……”
“然后呢?你就不走了?”锦时涧又问,一个普通人碰上这种怪事,哪怕血迹消失了,估计也呆不下去边。
保安摇头:“我想走啊,我把事跟主管说了,他们都不相信我,不让我走。公司怪事连连,招不进来人,就压着我的工资硬要把我留下来。我也得养家糊口,有什么办法,天生叫人捏的命,只能干下去。”
打工人的无奈锦时涧懂,毕竟现在他也是被系统拿捏的软柿子。
“我实在没办法,盼着怪事消失,谁知道第二天晚上,那个声音又出现了。我不敢出去看,在保安室里躲了几个晚上,倒是让我听出点规律来。”
保安告诉他们,声音是准点的,每到凌晨十二点就会响,所以他每次都强迫自己在十二点前睡死,睡熟之后天塌了也不关他的事。
“旋转门装了机械锁,我这就去给你们打开。”保安大步出去,其他人还等在门前,解锁的声音响起,门就能推动了。
他开完门一会儿还得关门,又不敢跟着出去看,只得等在大厅里面。
“确实是血迹。”伍思林勇指尖沾了点,放在鼻子上闻。
沈一文不知道怎么回事,腿抖得厉害,在锦时涧身后就跟站不住似的,身体一直往前倾。
“你怎么了?”锦时涧接住他,疑惑道:“我记得你胆子没那么小啊。”